石果接过包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大小姐,大恩大德,石果无以为报。若有来生,石果愿做牛做马报答您。”
沈昭宁连忙扶起她,温声道:“不必如此,你往后好好生活便是。”
石果离开侯府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脚步略显蹒跚地走出了侯府的大门。
回首望去,侯府的朱门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冰冷、威严。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踏入雨中,雨水打湿了她的鞋面,也冲刷着她在侯府这段不堪的回忆。
沈昭宁站在府内的回廊上,看着石果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翡翠低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我听说,侯爷给冯氏喂了药,如今冯氏疯疯癫癫的。”
“由着他们两个去闹。”沈昭宁淡淡说道。
长公主特意派了宫里的女官来宣平侯府教沈昭宁规矩。
沈昭宁恭恭敬敬地朝着陆姑姑行礼。
陆姑姑侧身,让开了这个礼。
“大小姐,长公主让婢女以后跟着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陆姑姑一来就表明了立场。
沈昭宁心中一暖,脸上却依旧恭谨,轻声说道:“有劳姑姑,往后还望姑姑多多提点。”她心中清楚,长公主此举,既是对自己的看重,亦是一种考验。
陆姑姑打量着眼前这位侯府大小姐,只见她眉眼间虽透着几分稚嫩,却难掩聪慧与倔强。“大小姐不必客气,婢女定会倾尽全力。”陆姑姑言辞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自那日后,陆姑姑便开始了对沈昭宁的严苛教导。
每日天未亮,沈昭宁便要起身,在庭院中练习站姿与行走仪态。“走路时,步伐要轻盈,腰肢要挺直,不可有丝毫懈怠。”陆姑姑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沈昭宁咬着牙,努力按照要求去做,汗水渐渐浸湿了她的衣衫。
礼仪课程更是繁杂琐碎,从宫廷的请安之礼,到宴席上的座次、用膳规矩,无一不精。
沈昭宁常常学得头晕眼花,可陆姑姑却毫不留情,稍有差错,便是一顿严厉斥责。“这些规矩,关乎侯府颜面,更关乎大小姐日后的前程,容不得半点马虎。”陆姑姑目光如炬,沈昭宁只能强打精神,反复练习。
一日,侯府设宴,宴请朝中权贵。
沈昭宁作为侯府嫡长女,自然要出席待客。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沈昭宁按照陆姑姑所教,举止得体,应对自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夫人故意发难,“听闻侯府大小姐才情出众,今日可否为大家赋诗一首,以助雅兴?”
沈昭宁心中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夫人抬爱,昭宁献丑了。”说罢,略作思索,便吟出一首诗来。诗句清新雅致,意境深远,众人纷纷叫好,那位夫人也不禁面露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