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呢,你不愿意娶我。你看着我去了那种地方。”
“后来,即便你把我从那种地方给赎了出来,可是我还是恨你。但是我也不争气,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呢,你只能够偷偷来看我,偷偷来和我私会。我当然要给你下药了。若是我不给你下药,你若是又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我该怎么办呢?”
“你看,现在多好,你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呢,病病殃殃,就是一个病秧子。所以你能够依靠的只有我生出来的儿子。我狠吗?我只是做了我身为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我这么做,才能够保证我儿子的利益不被任何人侵犯。”
宣平侯怒不可遏,他下令将冯姨娘关入柴房,等待发落。
可当他转身,迈出大厅的那一刻,双腿竟有些发软,他扶住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冯氏,竟藏着如此深的怨恨与算计。
沈昭宁见宣平侯这般模样,心中冷笑一声,忙上前搀扶着他,轻声说道:“父亲,您先回房歇息,此事既然已经查明,总会有妥善的处理办法。”
宣平侯微微点头,在沈昭宁的搀扶下,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中,宣平侯坐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年,冯氏父亲获罪,他确实有过犹豫,家族的压力、对仕途的担忧,让他最终放弃了娶冯氏入门。
他以为自己之后将冯氏从教司坊赎出,给予她名分,便是弥补了曾经的过错,却不想,这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生根发芽,长成了如今这般无法收拾的局面。
沈昭宁给宣平侯倒了杯茶,说道:“父亲,事已至此,再自责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处置冯姨娘,以及如何安抚府中的其他人。”
宣平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宁儿,你说得对。只是这冯氏……我实在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侯爷,不好了!二小姐听说了冯姨娘的事,此刻正在柴房大闹,非要见他母亲。”
宣平侯一听,眉头紧皱,喝道:“胡闹!她去柴房做什么?你找两个婆子把她送回房去。”
管家连忙应下,转身欲走。沈昭宁却叫住了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沈昭宁和管家赶到柴房时,只见沈昭颜正拼命拍打着柴房的门,大声喊道:“母亲!母亲!你开门啊!”
柴房里传来冯姨娘的哭声:“颜儿,你快走,别管母亲!”
沈昭宁走上前去,开口说道:“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冯姨娘是出不去了。”
沈昭颜转过头,满脸泪痕,愤怒地说道:“姐姐,你为什么三天两头和我母亲过不去呢?上次你已经把她关过一次柴房了,这一次怎么又把她关起来了。”
沈昭宁看着沈昭颜激动的样子,淡淡一笑,“冯姨娘给父亲下了绝嗣的药,父亲才把她关起来的。冯姨娘总是在做错事情。所以,不是我和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