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得知自己被送到白云庵修身养性的缘由后,心中又惊又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察觉,更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到这清冷之地。
她在庵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如何挽回局面。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她的儿子。侯爷最看重她儿子了,若是她儿子能够回来帮她求情,或许她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她当即写了一封信,偷偷托庵中的小尼姑带出,希望她的儿子能帮她在宣平侯面前帮她求情让她重回侯府。
宣平侯这边,虽然表面上平静地处理着府中的事务,但内心却始终无法释怀。他开始暗中调查冯氏在府中的一举一动,还派人去打听自己儿子的身世。
每一个线索都让他的心愈发沉重,他不敢想象,如果儿子真的不是自己亲生,这些年他的付出算什么。
几天之后,宣平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言辞凿凿地指出,他的儿子确实不是他亲生,而是冯氏与他人的孽种。
宣平侯看完信后,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立刻命人将冯氏从白云庵带回来,要当面对质。
冯氏被带回侯府时,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侯爷想她了。让她回府了。
可当她看到宣平侯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时,心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冯氏,你好大的胆子!”宣平侯怒声喝道,“你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还妄图欺瞒本侯!”
冯氏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侯爷,冤枉啊!这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对您一片忠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宣平侯冷哼一声:“到现在你还嘴硬!你以为本侯没有证据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将匿名信扔到冯氏面前。
冯氏一边哭一边看这些信,她忙叫嚷道,“侯爷,这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瑞儿和颜儿都是你的孩子呀,不是别人的。侯爷,你莫要被人蒙骗了。”
“侯爷,我跟着你的时候,还是完壁之身。而且,你还派了府里的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伺候我,她们时时刻刻都盯着我,我如何和人去苟且呀。侯爷,你真的冤枉我了。”
宣平侯眉头紧蹙,眼中的怀疑与愤怒交织。
他来回踱步,内心在冯氏的哭诉与那匿名信的铁证间摇摆不定。
“你说这是陷害,可这信中细节详实,连孩子出生的时辰都分毫不差,你作何解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冯氏泪如雨下,磕头磕得额头通红,“侯爷,定是有人知晓我曾与表哥有过往来,便借此大做文章。我与表哥虽有旧情,但自从嫁给您,我便一心向侯府,从未有过二心。孩子出生的时辰,或许是产婆泄露,或是有心人从旁打听。侯爷,您不能仅凭这一封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信,就定我的罪啊。”
宣平侯心中一震,产婆的确是个关键人物。他立刻命人将当年为冯氏接生的产婆带来。产婆被带到大堂时,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