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被秦姨娘照顾地不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够下床。
冯氏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姨娘坐在床边和宣平侯说笑。
“你出去,我有话要和侯爷说。”冯氏拧着眉头看着秦姨娘,满脸的不屑。
秦姨娘低声说道,“大小姐说了,让我时时刻刻陪着侯爷身边。姐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喊我姐姐?一个小贱的小妾,你也配?”冯氏怒吼道。
秦姨娘用帕子掩着笑,“侯爷,你看她,她怎么这么凶?她简直就和母老虎一样。侯爷,我不走,我要陪着你。你的伤口若是裂开了,妾身会心疼的。”
宣平侯挨了这一顿杖责,他对冯氏本就心存怨恨,他冷冷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冯氏见侯爷和秦姨娘一唱一和,心中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压着怒气。
“侯爷,如今府里被沈昭宁搅得乌烟瘴气,她苛待我这个主母,还将我关在柴房受辱,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她假惺惺地抹起泪来。
宣平侯冷哼一声,“你自己行事不端,还敢来哭诉?昭宁做得没错,倒是你,该好好反思。”
这几天,秦姨娘可没少在宣平侯面前吹枕头风。
冯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侯爷之口。“侯爷,您怎能这般偏袒她?她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却在府里肆意妄为。”
这时,秦姨娘轻声插话:“姐姐,大小姐管家有方,府中上下都称赞有加。倒是姐姐您,平日里总爱生事,大小姐管教你也是应该的。这一次,若不是姐姐在外面大放厥词,侯爷根本就不用遭这样的罪。”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姨娘骂道:“你这贱人,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秦姨娘一边哭一边说道,“侯爷,妾身虽然入了侯府给您当妾,可妾身也是出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呀。冯氏怎么敢这么骂我?”
一个进了教坊司的罪臣之女?谁比谁更贱呢?
宣平侯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冯氏,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秦姨娘这些日子辛辛苦苦伺候我,而且把我照顾地很好。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冯氏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再发作,恨恨地瞪了秦姨娘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回到自己院子,冯氏越想越气。她一个当家主母,如今既然被一个贱妾欺负了。
冯氏立刻就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白鹭书院给她的儿子沈瑾安。
午后,秦姨娘等到宣平侯睡着之后便去了沈昭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