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一会儿要是问起自己,就咬死说没有去过舞榭台就好了。

    反正顾疆也没有证据。

    姜非晚捏紧手指,端着手灯去点桌上的蜡烛。

    “你今天,去哪儿了?”

    果然,顾疆问了。

    “回家了,怎么,家还不让回啊。”

    顾疆冷笑,声音凌冽,“呵,晨时去,亥时才回来。你这当家主母,当的真是好生清闲啊。”

    闻言,姜非晚心中松了一小口气。

    至少没有提到舞榭台。

    “我想念父亲,许久不曾见过,想要多待一会儿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问题吗?”

    “你见你父亲的时间,恐怕都多过见我这个丈夫吧,姜非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吃醋、闹脾气,我可以哄你,你不必这样引起我的注意,这样不过是会让我更加厌烦罢了!”

    他今日早早赶回家,洗漱之后,就在等姜非晚回来,原本好好的心情,随着越等越黑的夜,全部都被消耗殆尽了。

    就算他不想故意猜测,也不愿把今天那个熟悉的背影再次归咎在她的身上。

    可随着夜一点点凉下去,他脑中的想象,如同深渊一般越来越深。

    听着他的话,姜非晚点燃房间蜡烛,放下手灯,冷笑一声。

    “顾疆,我想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引起你的注意,这顾家的主母我已当的恶心至极。我给过你机会和离,是你不愿!”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怒意。

    因为她觉得,这几天这句话自己至少说过成百上千次。

    所有人都听见了,可没有人在意。

    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房间被暖暖的蜡烛灯光充斥,她看着那蜡烛,总觉得自己应该很暖,可因为某个碍眼的家伙在,就被寒意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