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是懒，但不是蠢。
从前只是没见过陆鸢的真面目，现在被这样对待，他也能比对得出，到底谁是真心待他，谁是假意的了。
顾疆有些意外，没想到姜非晚对待孩子竟然这样耐心。
就算晋儿不是她亲生，也从不曾有区别对待。
这点，他不是看不出来。
他刚回来的时候，姜非晚掌家，顾晋浑身绫罗绸缎，干干净净，虽然性格毛躁粗糙，但是公子哥的气质尽显。
来往玩伴的也是皇宫贵族子弟，甚至还有入宫伴读这样好的机会。
可见姜非晚下了不少功夫，可待到陆鸢接手之后，顾晋成天游手好闲，规矩课本全都于脑后了，浑然没有一个将军之子该有的风范。
顾疆垂眸，勾了勾儿子的鼻尖，“现在知道你母亲的好了？”
顾晋颓了，脑袋耷拉着，回想起刚才母亲的冷言冷语，“母亲该不会，不要我了吧？”
他的这个问题，顾疆也愣住了。
会么？
要是从前，顾疆一定会肯定的说不会，因为他知道姜非晚离不开自己。
可是现在，他和儿子一样动摇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姜非晚成亲三年，青梅竹马十几年，到现在为止，甚至什么能真的绑住她。
孩子不是、感情似乎更加不是。
他原本以为姜非晚会在乎的一切，现在都被她扔掉了。
顾晋见他不答话，有些担心，摇着他的手，“父亲，你说呀，母亲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从小没有亲生母亲，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姜非晚将他带大。
姜非晚待他太好，他甚至忘了自己不是姜非晚亲生的这个事实，再加上父亲和母亲之间没有再要孩子。
所以他根本没有危机感，今天这一出，他也只不过是担心母亲会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