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余双屿心里都有些吃味了。

    他从小和祁烬长大,小到自己儿时拉裤兜子,中到年少头一回逛怡红院是啥滋味,大到家里头财宝银元的藏处都尽数告知。

    偏就他祁烬,那张嘴和沾了浆糊一般。

    什么都不肯说。

    所以就算是余双屿与他一同长大,许多时候,也是猜不透他的。

    “你总是什么都不与人说,我啥都告诉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余双屿抱着胸,忍不住抱怨。

    祁烬这才睁开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自己忍不住,怪谁?”

    “……”余双屿脸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祁烬话落,外头的车夫都忍不住笑了下,他的脸就更黑了。

    谁不知,小余侯爷是个若是没人在家,跟鬼都想聊上两句的性格。

    余双屿掀开车帘,佯怒,“笑什么,好好驾车,这破车怎的不动了?怎么回事?”

    车夫尴尬,忙解释道,“小余爷,这道小,不比着大道,对面也有一辆马车要过……”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敢拦小余爷我的车?”余双屿心急,烦躁的抬眼看过去。

    那马车的规制和样式……

    他下意识的嘀咕,“那不是姜家的马车吗?”

    只顾着看,他没察觉,自己说完这话后,马车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看着对面马车上的人大包小包的,这后头还有好几辆马车,上头都五花大绑了许多东西。

    “这是干什么?姜非晚闹哪一出啊?”

    余双屿不懂,也懒得研究,对着对面马车,叫道,“喂!姜非晚,你在不在车上,在就出来,和余小爷我打个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