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许久没有再亲近他,能让他不知节制的人,也只有他的四月。
怀里的人鬓发早已汗湿,脸颊被泪水染的湿润,瞧着楚楚可怜的,满是惊慌与被怜爱的红潮。
手指不由自主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哑声哄着:“再睡会儿,时候到了我再抱你出去。”
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僵硬,顾容珩温声耐心的哄着:“今夜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小四月放心便是。”
“规矩是祖母吩咐下来的,我不能为你求情,不然也是害了你。”
四月咬着唇是累极了的,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疲惫的别过眼不愿去看他,哪处都是对他的抗拒。
从第一次被他抢占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感受。
顾容珩自然能感受到四月的情绪,知道今晚是累着人了,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哄着,直到胸膛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停下动作出神的看着怀里四月的睡颜。
安静乖巧的听话模样,一张小红唇微微张开着,浓密的纤长睫毛投了些阴影,将眼下的泪痣都微微盖了去。
他的小四月的确讨人喜欢的紧,可惜就是心总不在他那,也不知道讨好他,认了命就当个小妾室。
对待主母倒是惜命的紧,恭恭敬敬的听话,到他这儿却总拒绝他了。
明明喜爱她的紧,勾一勾他就能为她争些后路,闹一闹他就能心软了。
可惜小四月从来不懂,大宅里女人的争斗,哪是听话就能明哲保身的,后头没有个靠山,总是要吃亏。
些微有些叹息,顾容珩抚着四月柔软的秀发,将人又抱紧了些。
四月是累极了的,一夜都睡得沉。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腰间一疼,紧接着呼吸便不顺畅,费力睁开眼就看到面前顾容珩抬起的脸。
只见顾容珩早已衣衫规整,除了头发微微有些乱了,里面的深绿色立领长袍一丝不苟的妥帖着,冷清清的矜贵。
四月连忙撑着身子起来,刚坐起就觉得腰间酸痛,脑袋晕沉沉的一片空白。
顾容珩眼里含笑的看着四月那副懵懂模样,拿过鞋袜蹲下身子替她穿上。
四月低头愣愣看着替她上完药后又为她穿鞋的顾容珩,那个在她心中高高在上的冷清贵胄,真的在替她穿鞋么。
且他的动作是那样细致,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絮,仿佛不是在做替人穿鞋的事情。
视线不由落在那张低垂的脸上,好似不再似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替四月穿好了秀鞋,顾容珩抬头看到四月发愣的眼睛,见她眼圈还有些红,怜惜的起身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