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她从怀中拿出一双黑色的纸鞋,为其穿上。
原本气血磅礴的纸人,顿时变得无比内敛,甚至给人仿佛是一尊诡灵的错觉。
他的脚尖离地,飘在半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
“走阴鞋,给人看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地府的关系。”
“有了这走阴鞋,哪怕是办事的人,穿着它都不会受地府阴气的侵害,看起来与寻常阴魂没有区别,但绝对不能湿水,一旦鞋破了,就回不来了。”
徐忘忧颇为震惊,想起土地庙前那扎纸匠,问道:
“如今扎纸匠,属于哪个门派在管辖?”
魏若心微微一怔,道:
“基本上属于青乌术,风水宗门,扎纸匠其实是从鲁班那一脉衍生出来的,这是流传在民间的法脉,属于旁门左道,谁都能学。”
“秦始皇时期,想要废除活人殉葬的制度,所以制出陶俑,有不少人纷纷效仿。”
“对于王公贵族还好,他们有足够的财富,用石雕,类似于镇墓兽,或是石羊,石马,对工匠要求比较高,用陶土,形象会精美一些,不像石雕要求那么高,细节还不好雕琢。”
“到了寻常百姓,谁不想给自家先祖陪葬点东西,家庭好一些的就用木雕,再差一点,扎纸匠就应运而生。”
“正常情况都会扎出金童玉女,与祖宗相伴,路上有个照应,或是扎个宅院,让祖宗可以在下面住得好一些。”
“或是纸轿,纸轿夫,纸马,纸牛,纸羊等等。”
徐忘忧心头恍然,显然,每一种职业的诞生,都是根据整个时代社会变化的。
魏若心以为他想学,嘴角上扬,显然就是在说自己:
“扎纸匠只是一种小术,想要学并不难。”
“一些还保留老传统的,会帮人办白事的,都会些扎纸术。”
“当然,顶尖的扎纸匠都在钦天监就是。”
“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