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拿出一个竹简,每家每户的问他们,要种植多少土地。

    燕宁是富足的县城,那几户人家看着不像是会做工的,只能硬着头皮一人要了一亩地。

    里正嫌弃的表情很明显,椿城的百姓就不一样了。

    椿城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土地连年都是水患,如今到了这个土地肥沃的凉城,他们每一家都要了二十亩地。

    听了这话,不止燕宁那几户人家震惊,就连沈成都忍不住敬佩:“要二十亩,这得种到什么时候?”

    “哎。”严阁老也叹气,自己这样一大家子人,草和苗都分不清,更别说种地了。

    里正看出他为难,算了算他们家的人数:“一共十一口人,最少也要十一亩地。”十一亩地,一亩地收成三百斤,每亩地去了征收的七成,还剩下九十斤粮食,一个成年人一年要七八百斤粮食,这样算下来要十一亩地就是要饿死的节奏了。

    沈君月道:“严伯伯要一百亩吧。”

    “啊?”严阁老惊讶。

    一百亩,他想都不敢想,也是惭愧,他们这些整日关注民生的人,却连怎么将粮食种出来都不知道。

    看严阁老犯难,沈君月简单算了一下,十亩地去了七成赋税,也只够一人口粮。若是一百亩的话,他们一家连老带少五口人,去了吃的还能有剩余。

    多种多得。

    沈君月说完这话,看众人眼神迷茫,不由叹息一声。

    正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时,严子行上前道:“我们要一百亩,至于大伯娘和二伯一家想要多少自己定吧。”

    严大夫人闻言,不屑的瞄了严子行一眼,这个家何时轮到他来说话了?

    她看向严阁老:“父亲……”

    “也好,就听子行的,我老了,这个家未来就靠他来撑着。”

    这一路走来,谁好谁坏,严阁老心里有数。

    他愿意力挺严子行。

    听了这话,严大夫人瞪眼,自己死了丈夫,这家人就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按照严子行的说法岂不是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