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啧啧两声。
不得了,别的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多半都没有理智了,只想将人拖上床满足自己。
可他,到了这种时候,还惦记着自己介意的事!
她想了想,道:“宗政禹,你介意我也没有办法。”
这话说得非常诚恳:“我确定我不会越雷池半步,既然答应跟你成亲,就不会去跟别的男人做什么。但我不能保证,为了你就把所有异性关系全部都斩断。”
是她的原则。
她恐婚,因为觉得宗政禹可靠,所以努力克服自己的恐婚心理,去接受这桩婚事、去战胜掉自己对婚姻的恐惧。
但,如果让她为了一个男人,就斩断所有异性来往,那恐婚小技巧怕是又多了一条!
她不藏着心里话,直截了当告诉他:“那样我会感觉自己被你捆绑了、被你禁锢了,因此而感到窒息。”
宗政禹怔住。
她眼里是一派认真,没有了先前的嬉皮笑脸。
“我不是一个喜欢对感情含糊的人。”希飏又道:“我喜欢你就告诉你,不喜欢谁也会直说。”譬如萧谦。
没可能,她就告诉他没可能,死也不会有!
她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我的性子太过喜好自由,令你感觉不安。可宗政禹,你要知道我其实很惧怕婚姻,我不喜欢许诺、也不喜欢别人对我承诺。因为被辜负、也怕自己辜负别人。”
这种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宗政禹沉默着听进去。
他原本知道她不想成婚,十分抗拒婚姻。
可竟不知,她用的是“惧怕”这个词!
希飏松开了他,依旧坐在他的腿上,却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对上他的双眸,道:“我从来不敢计划将来,过的历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不要说数十年后我们会过成怎么样,只说数个月后,我都不敢保证!”
因为,上辈子被赶出家族之后,她从此后再也没有家。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宛如没有根的浮萍,过的自然是只看眼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