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本就忙,还有交出一部分去给小皇帝后,小皇帝毕竟年纪还小,处事手段也不成熟,这段时日,捅出了一些乱子,他还得收拾烂摊子。

    另外,婚仪的事因为他一直说要亲自把关,琐碎的事相当多。最后,还要部署压制欢喜楼事宜,随时防备颜沛发疯!

    是以,除了希飏来找他每日给他施针的那点时间,他几乎没时间去找她,竟不知这些事。

    “可不么?”希飏一摊手,道:“头两日还好,都是给我讲规矩什么的,我还能忍。她讲她的,我想我的。可今日开始,她就要让我纠正仪态了。”

    按说,丞相府出身的贵女,仪态本该刻在骨子里。

    可此希飏非彼希阳!

    宗政禹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眸中都是笑意,驱散了平素的冷漠。

    “你笑什么!”希飏怒了:“幸灾乐祸?”

    宗政禹淡笑道:“你也是该注意一点形象。”

    平时他看着都要努力忍耐,不断在脑子里跟自己说:人无完人。

    另外,靠的也是他一开始对她就有极强的容忍度。

    倘若他在现代,就能找到一个精准的词儿——滤镜!

    未婚妻滤镜。

    “好哇!”希飏挑眉,双臂环胸,道:“这都还没过门呢,你就嫌弃上了!”

    宗政禹并没有因为她这话就从心了,而是就事论事地道:“你要不要叫人拿一面铜镜来,看看你此时的姿态?”

    哪儿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更不要说她马上要做王妃了!

    可对上希飏阴恻恻的眸光,他还有一句:“不过,我认识你之初,你便如此,倒也没有必要去勉强自己做出改变。”他唇角勾着一抹淡不可见的笑意,道:“我会让人把教习嬷嬷撤回。”

    端的是惯着她。

    希飏一听,总算满意了。

    她撇嘴,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