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人将马儿驭停，指着前方连绵的群山，他说：“薇儿啊，这就是☈♀爹爹要守护的地方。只要爹爹守住多兰山，守住宜门关，就守住了我们的国，我们的家，我们薇儿手中的柰子🌚……”
“爹爹会给薇儿买很多很多柰子吗？”
“当然！薇儿想吃多少，爹爹就买多少！”
“你也太惯着她了。”女人一身白衣，骑着白马缓🏋😢缓走来，“按你这么宠法，非长成娇生惯养大小姐不可。”
“不然？本王统共也就这么个宝贝女儿，不宠她，我还能宠谁？”男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我抱着手中的🞇💃红果子🙓啃啊啃……
突然🕭🌲🃃，远方传来咚咚咚的战鼓声，号角声起，我转身回望，身后男人和女人🈂都不见了，变成堆积如山的尸体。
我怀中不知何时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颤抖着伸出鲜血淋漓的手，他说：🐊♮“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重重垂下。
我从睡梦中惊醒☸🄉，眼前漆黑一片，🗫🞤🖇耳旁是均匀的呼吸声。
我的🕭🌲🃃心堵得🄠⚡慌，眼睛湿哒哒的，鼻子🗖🛣🞊塞得厉害，水珠子控制不住哗啦啦往外流。
怎么回事？
我伸手🈧⛹🈧⛹想抹掉脸上的水，不料惊动了一旁熟🐕睡的人。
“怎么了？”
男🟄人略带沙哑的呢喃声和温热的气息喷到我耳朵，痒痒的，我不🁠🖣由地缩了缩。
粗燥宽厚的手掌落🖼😀♼到我脸上，微微一滞，“怎么哭了🖊？”他的唇印在我眉心🈂，手指颤抖着在我脸上来回摩挲。
我看着他那双深☸🄉陷黑暗却亮晶晶的眼睛，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做了🍙🈞个梦，我不记得梦见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闷得慌，☈♀很🈂难受，想哭……”
他将🕭🌲🃃我的头🄠⚡轻轻摁在胸口上，我听到里头传出咚咚声，像极了🞈💏战鼓敲响时的声音。
他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不会难受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再也没法控制。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好久，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是北凉的天可汗，草原人🙛民的天，他们都说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我不记得你是谁了，甚至连你长什么样，我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