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起去冲澡,章直清理掉身体里的精液,看了眼表,马上四点了。
他走出卫生间,捡起地上张厉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挂到椅背上。
“我得走了。”
张厉裸着身体靠在床头,正在无聊地按电视遥控器,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事儿?”
他体型健壮,宽肩厚背,一条大腿快赶上章直腰粗,铜色的皮肤上遍布陈旧是伤疤,右边肌肉结实的胳膊上纹了只凶神恶煞的老虎,软下去的性器静静蛰伏在密林中,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
章直贪婪地把这副身体刻进脑海里,恋恋不舍地点头:“嗯,早上六点要点名。”
从宝龙迪到大院坐车要一个小时,六点队里点名集合,现在走时间正好。
张厉也没多问,扔掉遥控器,用下巴点了点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电话拿过来,我叫人送你。”
难得被人体贴,章直挺高兴,帮张厉取过手机,乖乖趴在男人腿上听他安排。
几句命令后,张厉挂掉了电话,拍了拍青年的脑袋,“下去吧,车停门口了。”
章直没动,仰脸看他,“我还能再见您吗?”
张厉跟他对视片刻,点点头,“能。”
“那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默许地把手机递给他,章直眼前一亮,接过手机抿着嘴往通讯录里输入自己的号码。
临出门前,男人突然看着电视提醒说,找到车就跟司机说,是厉爷让送的人。
章直点头,手按下门把手,犹豫了几秒,猛地转身飞扑回床边,闭眼偷了个吻。
张厉一怔,没反应。青年非礼完毕,飞一般地逃出房间。
下楼,上车,带着金链子的司机问他去哪,章直隔着车窗遥望着那间仍然亮着灯的房间,轻声道:“武警大院。”
汽车发动,男人的身影隐约出现在窗帘后,章直知道那是刚刚与他床笫之欢的人,不由的身体前倾,双手按上车门,缓缓将嘴唇贴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
他心道:“晚安,厉爷。”
汽车平稳地驶入黑暗,从那天起,二十一岁的章直便和三十六岁的张厉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偷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