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什么叫自学成才,话说多了,很损耗精气神的。”

    谢镜台识趣地站起身来,她叫了一声,门外就有个机灵的小仆进来了,“师父,往后他伺候您,鸡腿管够。”

    “我便不打扰您休息了。”

    问水业挥了挥油腻的爪子,巴不得她赶紧走。

    *

    谢镜台出门,春花秋月还等着她,司十八已经走了。谢镜台让秋月去寻司十八,找机会去般若寺附近那个村庄,拿回问水业的药书。

    然后她带着春花往谢槐珠的住处走。

    刚开始往那边走的时候,春花还以为走错了方向。

    “小姐,您是要去小公子那边吗?小公子已经出门嘞。”

    “我知道。”

    谢镜台和幼弟谢槐珠,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合的。

    虽然因为阿娘去世,谢镜台很难过。

    兄长告诉她,血崩是意外。是谁不想发生的事。

    在阿娘怀着幼弟的时候,总是爱围着阿娘转的谢镜台,还总是去摸阿娘的肚子,弟弟踢肚子的时候,她就在阿娘的逗弄下好奇得咯咯笑。

    探亲回来的阿爹,把她抱在腿上守着娘亲,“不是说要取名字。”

    “你娘嫌弃我是大老粗,取不出好名字,哎呀喂,我要是取出什么安国呀,兴邦啊这样的名字,阿爹就得睡地板咯。”

    “这可怎么办啊,拂拂如今被长兄带得识几个大字儿了?来给弟弟取名字好不好?”

    小谢镜台黑葡萄似的眼睛转了转,看了看阿娘圆溜溜的肚子,阿娘皮肤白皙,如丝绸一般。

    扭头就去翻箱倒柜,从箱子里,用小小的手仔细捧出了一颗外祖家送来的珍珠。

    再兴奋地跑回去递给阿爹看,“名字,弟弟的。”

    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