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远超乎她自己预料的平静。
酝酿了十几年的控诉到了嘴边,对上安怀天并未觉得自己有错的表情,终究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嘲弄的笑笑。
转身要走时,安怀天又一次叫住了她。
“三天之内和杜川断干净,不然我会亲自出手。”
安若彤闭了闭眼,自知瞒不过去,没有狡赖。
“你是聪明人,该分清楚周良深和杜川该选哪个。
三天时间,别逼我出手。”
“如果您不介意您年轻的风月往事曝光,随意。”
安怀天刚端起的茶杯猛地摔在安若彤脚边:“你威胁我?为了一个杜川你威胁你父亲?”
“一个可以舍身救我的人,一个缺席了二十几年、宁肯将所有家产交给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也不愿交给我的父亲。
该选谁,很清楚不是吗?”
“你真是疯了!”
安怀天习惯性的去拿家法,要像往常那样逼着安若彤低头。
不想刚还在手边的家法竟被管家悄无声息的拿走。
他恍然惊觉,这个习惯性忽视的女儿,羽翼已经丰满到他不能小觑的地步。
怕是这个家里,他的话已经不如他这个女儿好用了。
“不愧是我安怀天的血脉。
这样,股权的事我会重新考虑,只要你把杜川交出来任我处置。
男人都是骗人的高手,现在对你好,以后得到了一切就会变了,我是你父亲,自然不会骗……”
“你担心他成为第二个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