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被他这突如其来一下吓了一跳，骂骂咧咧说着恶劣的话，好在因为他不讨喜的性格没人肯靠近。
熟悉的咒骂声传入耳朵里，时钰瞬间回过神，连忙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指迟钝的伸展关节，在按键上敲打，只是哆哆嗦嗦打了半天，也没能打出一个字。
“宝宝在害怕吗？”
“好漂亮，睫毛颤个不停像只停在眼睛上的蝴蝶。”
对方的短信在他发出前一步过来，每个认识的字落在他眼里成了看不懂的符号。
时钰忍着心慌，撑着桌子扫视教室的每一寸角落，所有一扫而过的目光都成了面目狰狞的怪物，嘶吼着要将他吞吃殆尽。
他一动不动呆立在座位上，呼吸变得急促，眼前阵阵发黑。
“嗡—”
噩梦般的振动再次响起，他反应慢了半拍，缓慢看向手机。
“宝宝别怕我。”
“放学来演播室吧，来了我就把照片给你。”
温柔的称呼吐露着恶魔般的话语，用了多年的手机终于不堪重负闪了一下连带着他没发出去的质问彻底黑屏。
身边人潮汹涌，不知道谁走过来撞了他一下，他没防备，直接往后退了几步，侧腰狠狠磕在桌角，钻心的疼，耳膜替他模糊了外界，只听到一声声尖锐的嘲讽。
是谁？
不知道。
以前那些人？
应该不会。
他麻木地扶正课桌，重新坐回位置上，一遍遍在心里问着自己，幻想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可腰间的疼痛又清晰地告诉他一切就是现实，他的秘密再一次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