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兰纬少有的理xìng时刻,蝶儿有些不敢相信,又看了看书玉,心想表小姐真真厉害,几句话就将大*奶收服了不成?
书玉笑着对蝶儿道:“你别看我,这是你们奶奶自己回过味儿来了!我不过把事实说给她听罢了!究竟是她自己悟xìng高,才醒得这样快!若是个糊涂不成器行货子,我说也白说!”
兰纬从镜中瞄了后头一眼,含笑不语。那笑是有些苦涩的,只因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便是钱帆的人了,真真实实,从里而外,是他的人了。
早该这样,兰纬在心中叹息,早该这样!不认命是不行的,不是说要屈服,只是认清事实,理出头绪,这样才能脚踏实地走下去!说到底,海市蜃楼是没有用的,看看可以,却当不得饭吃。
“若公姑不喜、丈夫不悦,则乡党谓之不贤,而奴婢皆得而欺凌我矣,从此说话没人听矣,凡事行不去矣。”兰纬口中喃喃吐出一句话来,这话是出门前,她娘念给她听的,她从没放在心上过,如今想起来,却如诫语诤言,字字入心。
“劝你该该脾气罢了,你倒真成了贤fù了!”书玉打趣兰纬,后者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
“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这样。就要不做,要做就要最好!前些日子是恶fù,想必已做到极致了,如今该换贤fù,也一样要做到最好!”
书玉没话好说,唯有一笑。、
蝶儿将衣服取来,伺候兰纬换上,书玉见颜sè鲜亮,更比往常妍媚,便笑道:“大*奶精神来了!看穿得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今儿便要出去看戏呢!”
兰纬微笑,书玉凑上来小声趣道:“你不怕那几个小姐眼馋么?”
兰纬巧笑流bō,亦小声回道:“叫她们馋去!”
二人相视一笑,书玉直起身子来,叫声累极,道:“行了,事儿办完了,我看你也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兰纬正要拦住,想想钱帆也许将到,于是松手,书玉会意,拍拍她手臂,自己先出来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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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