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神情,她逐字逐句道,“唐先生,请自重。”
她没有像小时候叫他慕白哥哥,没有像之前叫他唐三哥,更不直呼他全名唐慕白,而是换了一种更陌生疏离,更为气恼愤怒的称呼。
“唐先生”三个字,把他们之间划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不留余地。
唐慕白眉心几乎拧成一个川字,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沙发中的荣希。
荣希一脸无辜,懵懂无解。
唐慕白再次体验到,被他克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了。
头疼的揉揉眉心,他耐性出离的好,对看也不看他的何以宁柔声道,“听我跟你解释,嗯?”
何以宁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反问了他一句,“你确定,你真的需要解释么?”
唐慕白眯起眸子。
“孩子正在看着的,请你慎重思考你的每一个举动是否合适。”何以宁生硬陌离地说,“放手,我想回去了。”
他们之间毫无瓜葛,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不会有,所以她不认为,他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义务跟必要。
何况,这本不是一件需要解释的事。
她过于明显的抗拒,让唐慕白清楚此刻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得进去,对于孩子这件事,实际上不论怎么解释,都难以解释清楚,这的确是一件三言两句无法解释的事。
他不得不跟她打起了迂回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何以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微微侧过脑袋,晦涩难言的看了荣希一眼,她咬下唇,“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孩子吧,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最需要关爱的时候,唐先生你有这么好的儿子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很让人羡慕,希望你身为父亲,明白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做的。”
荣希虽不明白她话语中暗含的意思,但夸赞他的话他是听出来了,不住地点头认同,“对啊爸爸,像你有我这么一个好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你真的应该好好爱我,不然以后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他的人小鬼大,纵然何以宁心情再糟糕,禁不住的还是被他逗得心中一乐。
反观唐慕白,被他们的一唱一和说得整张英俊的五官都阴郁了。
他朝荣希横了眼过去,荣希当然不可能会明白他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仍是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眨眨纯净清亮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他,那一副纯真的模样,叫人不忍多说他一句。
唐慕白再次感到无与伦比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