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起”字出口前,游弋打断她:“不必说对不起。你从没做过需要向我说对不起的事。即便做了,也不需要说。”
“老板?”齐烟看向游弋,两眼茫然。不明白游弋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十二年伴我左右,能抵不少句对不起了。你余额尚充沛,且安心用着吧。抵扣余额不足时,我自然会提醒你的。”游弋笑着拍拍她肩膀,离开了。
诊室里只剩齐烟喃喃道:“这是在鼓励我对不起她吗?”
站在大厦底下的晏然抬头望向最高层。镜面玻璃反射着耀目阳光,让他看不真切。没关系,他会把最明亮的光收藏进眼睛。待改天再见她时,再将阳光从眼睛里释放。
晏然双手插入衣兜,缓缓走入湍流的人群中。无数张模糊的面孔中,唯他笑容清晰。那幢大厦在即将离开他视线之前,他转头,朝那间开设在顶层的诊所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