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渠低头看看把自己围得紧密不透风的围巾,总觉得暖意也从身上到了心底。
“老师,”白渚奚忽的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笑嘻嘻的,“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啊?”
风渠几乎快要说出口那个回答,他张了张嘴,半晌,终是垂下了眼睑。
他不能松口……
……他不能松口。
家庭的偏执造成他性格的缺陷让他把白渚奚当做了溺水时海市蜃楼般的救命稻草,可白渚奚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不该和自己扯上关系的。
Chapter25、
去药房买了消肿的软膏和棉签,旁边就是便利店,白渚奚拉着风渠进去找了个座位,帮他上了药。
他涂药的动作很细致轻柔,风渠几乎没感觉出痛。
平时在学校里也能看出白渚奚家庭条件不错的,腕上的表脚上的鞋大都不是寻常家庭能舍得负担的。风渠原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只是人惯会嘴甜而已,可没想到他照顾人的手法也这么娴熟。
白渚奚扔掉棉签,在收银台那里耽搁了一下才回来,笑嘻嘻地凑近风渠,把手里刚刚买得热牛奶插好吸管,放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可乐太冰了,你喝这个。”
风渠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你刚上过药,还是别喝凉的了。再等几天,听话,啊。”白渚奚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打开塑料袋里的肯德基纸袋,先拿了个还热乎着的鸡肉卷给风渠,又把剩下的东西一一摆好,才吃上了这顿迟到的午饭。
冬日天黑得早,坐到了下午五六点,风渠说要把他送回去,白渚奚不放过任何能和老师多多接触的机会,吸干净最后一口加冰可乐,屁颠屁颠跟在了风渠身后。
分别前,风渠说要把围巾还给他,白渚奚没要,特意绕到了驾驶座的位置,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老师,亲我一下呗,给我施加个爱心魔法。”
风渠弹了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赶紧回去。”
白渚奚不依不饶:“国外都流行贴面礼的,就让你亲我一口怎么啦?”
风渠本想说这又不是国外,白渚奚跟他相处多了,自然看出来他未出口的意思,“嘴”疾手快地堵住了他的话,厚颜无耻道:“外面可还下着雪呢,你不亲我我就不走。风老师,我要是生病了没法儿及时开学可都赖你。”
风渠被闹得没法儿,再加上心底的松动,竟也叹了口气,示意他低一下头。
飘散的雪花顺着车窗落进了车内,少年微微俯身,向风渠的方向侧了侧脸,不消片刻,面颊上落了个比雪花还要轻柔的吻。
Chapter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