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将手交给他。
这么些年,他们隐姓埋名,他想着治好她的病,与她长长久久。他一步步清除了他认为的障碍,不想到最终,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
郑春终于哭了出来,泣不成声,他感觉自己已经一无所有。
建造在他人苦痛与不幸上的幸福又能有多长久呢?
他早该知道的。
大理寺。萧明远今夜走得比较晚,秉烛看着尚未理清的卷宗。
一名手下这时匆匆跑上来道:“萧少卿,出事了!”
萧明远放下手中的卷宗,冷声道:“如此鲁莽,成何体统?”
那人闻言缩了缩脖子,轻手轻脚走上前来,站在灯台边道:“修善坊又起火势了。”
萧明远眉头一皱:“又是修善坊?”
那人道:“正是,这次是在上次那郑工旧宅隔壁的宅院,里面住着一对老夫妇,上次萧少卿还问过他们的。”
“那对夫妇现在如何?”
“烧了,一个都没逃出来。”那人说完,自己在那感叹一番,“这事邪乎,我猜肯定与之前那件失火案有关!”
萧明远不知为何,心中松了口气,他复又拿起卷宗,淡淡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手下一怔,最后也只能讪讪地退了出去。
“上一件失火案中的尸体已经被人领走,此案已结,你们无需再多想,多花些心思在手头的案子上吧。”萧明远的声音从那人身后凉凉地传来。
“属下遵命!”那人忙转身应道,遂匆匆退了下去。
萧明远待人离开,才又抬起头来,望着一旁的灯火出了会儿神。
他直觉此事与曲桃有关,似乎自从曲氏来了东都,与之有关的事总是透着一股子别有隐情的怪异。
好在他眼中的曲工为人坦荡,而那些藏藏掖掖的小人们自食其果,说到底,也是个人因缘,怨不得别人。
“道长,我们是否要下到童善人墓中查看下?”曲容挑了挑篝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