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房里出来,我站在客栈的雕栏处,扬头去看天边月光。
今日月色甚好,万里银光如洒。
我伸出手,风轻轻的从指缝中穿过,柔柔的。
心里某一处,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就如雨后春笋般,生根,发芽,瞬然间露出嫩绿的枝丫……
回头看将一眼小东西的房间,房里着烛火摇摆,消瘦的影子侧立。
对影窗花无人赏,月下卿自怜……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我会感到寂寥。
原来,面具带的太久,我的喜怒哀乐无人分享,我需要一个,可以站在身边的人。
小东西,别让我失望,我就在一旁看着你。
微微一笑,我大步行回房间,次日禁卫军统领吕飞到来,重回圣京。
父皇召见,安抚后,问我可知刺客是何人指使。
老二既然敢在猎场动手,自然将一切尾巴都收拾妥当。父皇一向不喜兄弟间相争,我回做不知,父皇沉吟,点头没有再说。
高德盛上前奉茶,父皇喝了一口,又说起赐婚。
小东西与我落下瀑布后,京中长言短言已是满天,父皇早有意在苏府选个小姐赐婚与我,一来将苏帅兵权变相收回,二来,也算安抚苏家将门忠义。
父皇意已明显,我该是同意的,但我还是以苏小姐尚未及笄之名拒绝了。
我明显看出父皇脸色不对,也只是垂首不言。
父皇召她觐见,终是赐封她为郡主,该也是想等她及笄吧……
晃眼睛,有过不少时日。
十皇妹及笄,三方使臣朝贺,意娶之为妃,结邦交之衣衫带水。
其他人倒是还好,我总觉得那个中陆国的皇御弟,总是有意无意的撇着小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人靠衣衫,小东西换了衣着发饰,似是比以前顺眼一些了,那中陆皇御弟竟是公然做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