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诗也没什么,但我怎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又待几日,各国使臣纷纷退离,我换了便装,几次在街上与她“偶遇”,小东西冷冷的,脸拉出二尺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
我本是有些懊恼的,但想想,竟也有些欣慰。
这小东西,果然对我用情至深,对其他男子,连多余之话都不肯说……
父皇身子日渐消瘦,太子哥乍病,众皇子锋芒暗露,母妃似是看出了什么,嘱咐我万不可过于急躁,定淡然心态,处变不惊。m.book56.com
就这样,半年过后,几位妄动之皇子互斗而伤,唯有我,老二,老七,未动也未衰。
那一日,我与夜色,拿着酒壶上到房顶。
一边灌酒,一边看着天边月亮,瞬然觉得,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当真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最想要什么,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
偶尔,我夜半睡不着,会去青蓝阁看看那小东西。
她睡的很晚,散着发坐在窗前,一豆烛火半卷书,每每子夜才睡。
那一天,月亮很圆,我处理了一些事,便又去了青蓝阁。
她披着一件桃色披蓬,散着发垂头看书,窗前梨花开到最盛,夜风一吹,片片花瓣飞散,又一片落在她手中的书卷上,她抬手执起,放在鼻端闻将一下,婉儿一笑。
风吹过,烛火摇摆,更多的花瓣飘落。
佳人自鞚玉花骢,翩若惊燕踏飞龙……
感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小东西,好像长大了一些……
东穆与北离战火撩烧,西祁和南疆那边的乱子也是越加的不可收拾,太子哥殇后,南疆风势大起。
大丈夫,若不建功立业,也要血战沙场,方得男儿之抱负。
我当即请奏,前去边疆督军,父皇欣而应允。
离京的前一天晚上,我夜睡未眠,便又是潜进青蓝阁,站在远处楼宇堰角看她。
她那日并未坐在窗前看书,而是立在小院梨花数下,手执华光利刃,双指虚探剑锋,猛而旋身。
横劈,纵挑,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