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已无大碍,但完全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不管是人,还是家,包括她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好不容易活下来,她便给自己取名温梨,在我大宸国界内,她持的文牒也是温梨这名字。”

    “现在的她,可不是什么牧曦,在宸国,只有温梨,没有牧曦。”

    “您千万别叫错了。”

    “对了,整整三年,您去哪儿了?您既然活着,怎么不见您来寻她?”

    “哦,瞧我这记性,您另娶新夫人,忙着与您的新夫人如漆似胶,缠绵恩爱了吧?”

    “可您这一来,也不问问她这几年过得如何?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上来就一通训斥,不仅带新夫人过来碍她的眼,还带来一个细作。”

    “啧,这用心,真是日月可鉴,天地良心,感天动地得很呐。”

    “您真是她亲爹?”

    论起阴阳怪气,某摄政王当仁不让,而且只会比她更毒舌,句句直戳人的心窝。

    凌丰寻被堵得捂着胸口直喘气,脸色黑了又白。

    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他扶着椅子深吸一口气。

    终于发现自己被这小子先发制人,下了套。

    他立刻重新调整思绪,换上和颜悦色的神色看向她:

    “曦儿,是父亲一时冲动气恼,不该吼你。”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你的伤势要不要紧?让父亲看看。”

    他想上前关爱一下她,萧行严却快速一抽,拔出自己的剑硬生生将他逼退。

    “你......”

    凌丰寻怒目,差点又要厉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