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宋理顾忌父子之情,心生愧疚觉得将宋启剔除爪牙圈养流放蛮夷养老便没了威胁。

    但就看宋启此獠之忍辱负重毅力,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

    况且当日桥断一事,让他白白折了十几个弟兄!

    那衣服洗的发白之中年书生缩着肩膀一抖,而后战战兢兢爬起身颤抖脚步,走出人群,突然壮胆喊了一声:“皇上,臣以为宋启此人断不可留!”

    一句话落下,众人皆惊。

    宋理面色平和,朝那人递去不悲不喜目光。

    “爱卿是何人,有何见解?”

    那穷酸书生忙跪地,怯懦不敢直视,回道:“小人贾广义,时任太常寺傅士...”

    “嗯?太常寺傅士?他一芝麻官谁让他进的朝会?”

    “此人当真是不知好歹,皇上明显想给宋启一线生机。”

    贾广义听闻耳边骤起之驳杂议论,自卑闭上嘴,头颅伏地不敢再言说。

    宋理面色微沉。

    “圣上,此人乃是我自作主张安排加入今日早朝。”李卯在一边大步上前,立在贾广义一边。

    人声倏然一静,不敢再多言。

    既然是六部监察使所擢拔之人,他们自是不敢非议。

    宋理柔和点头,示意往下说。

    李卯道:“此人乃是一芝麻官,于太常寺任职,本与我毫无纠葛,可昨日他却突然找上门来,同臣言说宋启走私罂粟牟取暴利一事。”

    哗——

    百官哗然,眼神悚然。

    连宋理一直古井无波眼神都在此时泛起波澜。

    李卯拍拍地上跪着的贾广义肩头,而后低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