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聚焦于贾广义。

    贾广义低头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复述昨日李卯教于他的话术:“五皇子走私罂粟一事还是臣在一家贾市拍卖时发现的蛛丝马迹。”

    ……

    “这些臣都有证据。”

    贾广义说完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浊气,提起袖子擦拭脸侧滑落之汗水。

    经此一言说,心头怯懦自卑反倒消去不少。

    宋理面色阴沉如水,拳头之上青筋凸起,但始终未发一言。

    罂粟,他此前也说过,乃是最后的底线。

    如同逆鳞一般,半点触碰不得。

    宋理闭目良久,知道他绝对没有胆子欺骗自己,眉宇间纠结成一团。

    而后贾广义跪地不语,不等宋理睁眼评判,李卯眼神一瞟,人群之中又一绯袍官员起身迈步出了人堆。

    “臣胡彦君,隶属兵部,乃是职方司一小小令史,同样以为宋启此次谋反必须处死。”

    “令史,令史虽然比那人官大了些,但同样也没资格来参加朝会!”

    李卯清清嗓子道:“是我自作主张。”

    先前开口驳斥之人:“好嘞世子殿下,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胡彦君跪在贾广义身侧道:“圣上可记得长浦桥塌一事?”

    宋理颔首,一旁百官忽而想起此事凝神去听。

    “有人言长浦桥塌是因为龙王旨意,折旧迎新,可事实绝不是如此。”

    “臣生前与前工部侍郎卢靖远乃是好友,此前有过交心畅谈。”

    “而就在卢侍郎被歹人入室抢劫刺杀过后,臣于前天去旧人宅邸中探望之时,忽而发觉卢侍郎给小人留了一封信。”

    “信上写他不想死,而在信封末尾则是以毛笔勾圈一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