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听见了回她:“放心吧六婶,明早我早早就过去。”
“诶!”宋六婶响亮的嗓门里透着喜气。
晚上宋六婶带了个精瘦的夫郎和三个孩子来常金花家里,三个孩子最大的是个女娘,十来岁,老二是小哥儿七八岁,最小的也有三岁,是个男娃,一家四口人个顶个的又黑又瘦。
孟晚也瘦,但他身形匀称,腰细腿长,脸颊还有些婴儿肥在,不像他们一家瘦的和难民一样,看着就是吃不饱饭的样子。
宋六婶忙着呢,将她们娘四个送来交代了两句,又问常金花,“大嫂,那明早晚哥儿和我去,豆腐谁做啊?”
她也是忙忘了,光想着多多人过去帮忙,但席面订了常金花家二十五块豆腐呢!
孟晚刚要说豆腐常金花如今也会做,常金花便扯了他一下,阻了他张口。
“白天豆子我都磨好了,后半夜辛苦晚哥儿点,让他把豆腐先做出来再去你家。”
老六媳妇感动不已,“好孩子,辛苦你了,明天六婶给你包个大红包。”
孟晚赶紧推辞,“那到不用了六婶,大力哥成亲是喜事,我也乐意去帮忙的。”
客气了一番,老六媳妇又急忙走了。
家里被褥没有多余的,常金花也不舍得将儿子的借着外人用,便将夏天的薄被找出来两套。
“四弟夫,不好意思了,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还有两套薄的,你和孩子们挤挤盖吧。”
本以为宋六婶的四弟夫郎,看着是个老实的,应当不会有异议,没想到人家张嘴便问:“你盖的不就是厚的吗?老大老二盖不盖都行,我儿子可不能冻着。”
那夫郎还抱着儿子从炕上起身,四处打量,毫不客气。
“咱们五人挤这一炕上太挤了吧?”
他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一把推开小屋的门。孟晚住的小屋杂物少,他收拾的也干净整齐,那被窝看着就舒服。
“这屋我看挺好,我带我儿子住这儿,你们五个去那屋睡大炕正好。”他说了就要脱鞋上去,鞋上的黑色脏污不说,那脚一露出来那股酸臭味真是绝了。
“等等!”孟晚软软乎乎、干净净的床铺眼瞅着就被那双臭脚玷污了,他紧急叫住了。
常金花也适时开口,“那是我儿子的屋,不方便外人住。”
那夫郎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又趿拉上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