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外,车停靠在路边,陆鹿r0u了r0u眉心,视觉疲劳地闭目:“季让,你送完他跟我走。”
陈天韵被季让扶到宿舍大厅就撇下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陈天韵满脑袋黑线,对着空气莫名笑了声,然后一个人拄着拐杖乘了电梯回宿舍,到了还不忘给季让发去语音。
“明天早八,别迟到了。”
点开这条语音的时候季让跟陆鹿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并且是在他回来前就已经在手机上预定好了房间,离学校二十分钟不到。
这一小段车程安静得简直不像话。
到达酒店,办理入住,陆鹿拿着房卡‘嘀’地刷开房门,cHa入卡槽,动作没半点拖沓。
她没开灯,房间亮起自带的贴近地面的暖sE灯,偏暗。
却也够支撑整个房间。
支撑她。
在季让送陈天韵的短短几分钟里,她几乎是把这一个月来的通讯记录翻遍了,终于在一堆缭乱的数字中瞥见‘季让’两个字,很好找,因为那段时间她把他拉黑了,他打不进电话。
能通说明她拨出去了。
日期显示半个多月前,她还在蘅宁,还没回来。
两小时零几分的通话记录到底聊了什么……
陆鹿没印象了,她能想起的只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日复一日的烂醉如泥。
陆鹿倚着墙,似有若无地叹息,像一簇快要明灭却仍扑朔的火苗:“在车上你没怎么睡。”
他睡着的样子她见过。
“陈天韵说你那天晚上出去了。”她说,“你找我了?”
季让低垂着脑袋:“嗯。”
“我不在家。”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