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戴露琼说:“天都快放亮了,去洗把脸,杜怡奇包里有口香糖,吃一块去吧,嘴里的味不太好。”
杜怡奇说我还想。
戴露琼说别想了,以后再想吧,洗洗快走吧,天亮了,叫别人看见多难为情。
杜怡奇说有什么呢,“大家谈对象呀”。
“你又没娶我,娶了再说”。
“将来会娶的”。
“我不确定”。
“那好吧,还是出去转转,找个地方吃早餐吧,吃完上班”。
“好”。
大家一转身,杜怡奇突然感觉有些头痛,唉都是酒惹得祸。
杜怡奇和戴露琼的恋爱,应该算是从那个时候明确的吧!大概是,从那天起,每每走过中心路香榭丽舍西饼屋,杜怡奇都会情不自禁地驻足。
杜怡奇在这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这是杜怡奇第一次付出真情的地方。
那晚的庆功酒喝得第二天都还是昏天黑地,不知道栾副队长让他带走的队员喝了多少,直到上班的时候,陈昊、吴承斌还在不停地呻吟,一会儿去一趟卫生间。楼道卫生间就成了最受欢迎的地方,不时传出呕吐的声音。
接着就是呕吐完的人跑回办公室暴各种粗口,各种骂。
栾平就开始取笑他们:“五粮液好喝不?”
“就是,没那本事儿,就别喝那么多,这下喝好了吧,难受了吧?”巴图跟酒的交情显然比别人要深,他自然加入了取笑陈昊、吴承斌的行列。
杜怡奇虽然不叫唤,不代表他不难受,此刻他的脸色发白,胃里翻江倒海。也是不时就想跟卫生间的马桶去亲热一翻,只不过他不吭声,不像那俩样子摆得大。
局长解甲兰准时到了单位,他站到楼口喊柴秘书,戴露琼急忙上去告诉他柴秘书不在。
“上班呢,不来都干吗去了,还有谁没来?”
“林书记身体不大舒服,让给您讲个假。”
林嘉琪压根儿没起床,柴芳是林书记的铁姐妹,接了林嘉琪的电话,买了早餐,早早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