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安排了禁军扮做内侍守在席上。”陆清渊捏住她的下颌,声音低沉,“你不在殿中坐着,出来做什么?”
下颌被男人捏着,江锦安晃了下头,没挣脱开,干脆仰着脖子迎上去,陆清渊果真往后退了下,语气里带了几分玩味的笑:“阿衡这是做什么?”
长眸眯起,纵使耳尖滚烫,面上仍是淡淡的。
江锦安红唇娇艳,视线轻轻一挑,“你瞧,我早说此事与江娇脱不了干系。”
江娇正跟随萧崇楷往后殿中去,廊柱后面,能听到二人窃窃的交谈声。
萧崇楷道:“我知你同沈家退亲的事,可母妃性子傲倨,怕是一时不会同意,玉画,实在是我委屈了你。”
江娇颤抖的声音传来:“不妨事,我知殿下心中有我就好。”
祖母擦的不错,荣贵妃果真不同意这门婚事,幸而她早有准备。
她靠在萧崇楷怀中,轻轻攥紧了袖里的瓷瓶。
在江娇看不见的地方,萧崇楷唇角勾起一丝轻嘲。
片刻后,二人分开,萧崇楷先一步回了殿中。
江娇则是去了与宴会相反的方向。
江锦安神色紧绷起来,她拽着陆清渊的衣袖,“江娇怕是要动手了。”
“无妨。”
陆清渊乌黑火热的眸凝视着她,到底是松开了揽着江锦安的手:“你先回殿中去,万事有我,你不必忧心。”
江锦安一怔,弯唇笑起来,这样依靠旁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她颔首,转身回了殿中。
膳房外,江娇正同宫婢说着些什么,她将手中的瓷瓶交由那宫婢,便转身离去。
陆清渊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只见那宫婢拿着瓷瓶行至穿堂夹道,对那人道:“殿下。”
这人是沈荣宁宫中的宫人,名唤沉竺。
那宫婢抬眸,眼中潋滟着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