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楷挑起她的下巴,赞许道:“此事若成,我定纳你入府。”
那宫婢羞怯的低下头:“沉竺绝不辜负殿下心意。”
“只是沉竺还想要殿下一个承诺。”沉竺攀上萧崇楷的脖颈,吐气如兰:“还望殿下不要辜负我。”
萧崇楷轻笑一声,竟是发起了毒誓:“若我有负于你,便叫我死无全尸。”
“殿下!”沉竺捂住萧崇楷的唇,她眼眸湿润:“我信殿下。”
暗处的陆清渊眸色紧了又紧,江娇下毒怕是也是受了萧崇楷的蛊惑,以为没了沈荣宁便能嫁给萧崇楷。
萧崇楷离开后,那宫人做完一切正要离去之时,却听得一声厉呵:“沉竺,你不是病了吗?”
“嬷嬷!”沉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房嬷嬷,吓得险些将手中的瓷瓶掉出。
正欲离去的陆清渊停住脚步,他绕到窗后,听着屋里的动静。
沉竺低声道:“嬷嬷恕罪,沉竺是骗了娘娘没错,可沉竺也是有苦难言,我......有了心悦之人,这才出此下策同他在此见面。”
沉竺说着,眼眶微湿。
倒真像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房嬷嬷懒得理会她,三两句话把人支走,四下瞧了瞧,见无人后从袖中掏出那瓶三更天来。
宴席上要上的酒水都是提前定好了的,陛下同皇后娘娘用镶宝石珍珠的金盏,诸位皇子公主们用的是雕花的金盏,余下如镇国公等皇亲贵胄用的都是银盏,而这玉盏则是为江娇同江锦安准备的。
鉴于江锦安为县主,她的玉盏同江娇的又略有不同,是以房嬷嬷很快便寻到了江锦安席上所用的酒樽。
她将那三更天尽数倒进雕刻海棠花纹的酒壶之中,做完这一切的房嬷嬷将一切都归回原位。
她把那瓷瓶揣进怀中,步履匆匆的离开了膳房。
房嬷嬷走后,陆清渊唤来叶舟,他神色极冷的将酒壶递给叶舟:“把这酒里的东西拿去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