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紫樱县主厉声喝道,原本苍白的脸忽而又是涨得通红无比,“幽王舅舅尚未娶亲,怎会是你的爹!你这小子真是有娘生没娘管教!”
沉时桢冷峻的面容忽而镀了一层霜。
他走到阿竹跟前,柔声道:“阿竹,你来说,方才你都看到了什么?”
阿竹抹了一把眼泪,朗声道:“娘带着我们刚进府,这个女人就骂我们什么乡野什么粗鄙的。还说要让两个宫人教我们规矩,拖着人就走,还骂娘是贱/人!”
梅儿忍耐了许久也是忍不住说道:“殿下,紫樱县主仗着人多,还故意摔倒想诬陷文姨对她动手。要不是您及时赶来,那些宫人还不知怎么对付文姨呢!”
那些宫人个个生着粗厚的胳膊,梅儿一看就知她们手上是练过些功夫。她们若动手,文芜这身子肯定吃不消。
“孩子纵是天真,在本王面前也绝不敢说谎。”沉时桢看着不远处正在看热闹的下人,“相信府中下人也都清楚看到了一切。”
紫樱县主脸色瞬间惨白。
她只想着教训文芜,一时间竟忘了屏退左右。
“爹,那个倒在花池子里的女人差点就踢到娘了。她是朝着娘的脑袋踢的,根本就是想要人命,你可千万别放过她!”阿竹指着那已经晕在花池子里,七歪八扭倒着的宫人。
沉时桢轻然一笑:“这个自然,在我幽王府里放肆的人,还没有一个是能站着走出去的。”
紫樱县主双腿已是震颤连连。
“殿下,此事都是一场误会。县主心胸宽广,定也不是记仇之人,也不会计较民女过失。阿竹童言无忌,殿下海涵。”文芜上前将阿竹拉回自己身后,退开几步,刻意保持着距离。
沉时桢也不见怪,这种举动他已是习惯了。
“来人,将文姑娘等人送到南边厢房。”
闻言,紫樱县主脸色更如霜雪。
幽王府坐北朝南,这南厢房最是清幽,环境宜人。以往这个地方都是留给她跟娘住的,其余贵客都是住在北边,没想到舅舅竟将给她的地方让给了其他人。
“我要吃牛肉面,最好是苏楼做的!”阿竹舔了舔嘴唇,他永远忘不了在苏楼那碗汤面的鲜美。
“来人,派人去苏楼将做面食的厨子请来。”沉时桢吩咐着身后护卫,没有丝毫犹豫。
阿竹笑着拍起了手,道:“还是要三份吧,好东西必须要大家一起分享,娘跟梅儿姐姐也必须要吃。”
“传三份。”沉时桢看着阿竹,眉间暗暗浮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