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之洐冲他们二人招手,“怀信,昭时,你们过来。”
他们赶紧吧嗒吧嗒地跑到了许之洐跟前,许之洐一手抱了一人,温和问道,“昭时,你最近可读了什么书?”
裴昭时眉眼弯弯,“殿下,昭时会背《论语》、《弟子规》、《三字经》,也能写许多字了。”
苏采女闻言脸色黯然下来。
许之洐惊讶道,“尚不到两岁,竟如此厉害。”
他转头去问许怀信,“你呢?怀信。”
见许怀信正拿起案上的螃蟹埋头啃了起来,许之洐眸光便沉了下来。
苏采女忙压低声音提醒道,“怀信,父王问你话呢!”
许怀信拱了一嘴蟹黄,满不在乎道,“我能从一数到十了,厉害吧?”
许之洐一噎,一把将他手中的螃蟹打翻在地,低声斥道,“不成器的东西。”
许怀信本想张嘴大哭,但见他的父王已经满脸愠色,最终闭紧了嘴把哭声咽了回去。
苏采女面色黯然,只得道,“殿下,怀信还不到两岁呢,正是贪玩的年纪。再长大一些,自然就收了心好好读书了......”
许之洐脸色冷凝,“昭时还要比怀信小一个月。”
苏采女已是十分难堪。许怀信贪玩好吃,阖宫上下都宠着他,他根本不愿跟着启蒙师傅好好读书。做母亲的,也实在没什么法子。
若无人对比还好,如今裴昭时聪慧伶俐,比怀信小一个月竟先背下了《论语》《弟子规》和《三字经》,便越发显得许怀信肥胖笨拙了。
尤其今日筵席之上还有裴家、伏家的人,实在丢脸。
苏采女正不知该怎么办,忽听芫华笑道,“从前不怎么见殿下与昭时公子在一起,猛不丁这么一看,竟还有几分相像呢!”
姜姒心里倏然一跳,下意识地朝许之洐看去。
“嗯?”许之洐闻言,抬起裴昭时的小脸仔细端详起来。
众人闻言亦开始打量。
苏采女奇道,“从前没怎么留意,如今看来,那脸蛋、鼻子、嘴巴,果真像极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