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母闻言,侧头与裴母掩唇低声道,“奇怪,确实有几分像。”
裴母心里诧异,不知为何便紧张起来,不由地凝望姜姒,想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伏良人娇嗔道,“芫容华素来爱生事,定国侯的孩子怎会与殿下相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芫华啧啧道,“嫔妾自然不敢胡说,只是这世上的事儿哪有什么准头呀。”
她眼尾瞄了一眼苏采女,苏采女便道,“殿下子嗣何其尊贵,若真是流落到民间......”
许之洐微微眯起眸子,打量地越发仔细起来。
姜姒心中忐忑,暗暗掐进了指间,声音不高不低地开口,“放肆。”
“昭时是裴家子嗣,芫容华在侯夫人面前大放厥词,不止对已故定国侯不敬,亦是羞辱了殿下,到底是何居心?”
伏良人紧跟其后,“最初也是你们非要说昭时公子是定国侯的孩子,活生生把孟玉槿逼死了。如今当着殿下、国夫人、侯夫人的面,又来折辱王后娘娘。”
越说越气势汹汹起来,索性起身怒目斥道,“一个小小的容华,天大的胆子!”
芫华讪讪垂首不再言语,苏采女亦不敢再说什么话。
她们本意便是提醒许之洐——姜姒与裴成君有过夫妻之实。因而不管裴昭时究竟是谁的子嗣,于她们来说反倒没那么重要。
毕竟,到底是谁的孩子,她们也不知道。
但定要一步一步地蚕食尽许之洐对姜姒的宠信。
原以为这件事总算翻过去了,只是宴饮结束,方一回到建章宫,掩了殿门,许之洐便拦腰将姜姒打横抱起,往卧榻疾去。
姜姒正因方才的事兀自不安,生怕引起许之洐的猜疑。此时乍然被抱起,她低呼一声本能地去抓住他的臂膀。
但许之洐面色阴郁,不过是将她扔上了卧榻,姜姒在榻上摔滚了一圈,步摇也摔了出去。
好在摔得不重,姜姒抬眸诧然回望。
许之洐垂着眸子,无声地打量着对方。少顷俯身去捏住了她的下颌,开口时亦是隐隐含了几分凉薄,“他到底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