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齐声应了。
山洞气氛凝重,林向沂忙招呼着吃饭,“汤热好了,将军们快用饭吧!”
说着又盛了两碗腊肉汤来,一碗端给了许之洐,另一碗放在了姜姒身旁。
许之洐便与林向沂一起小心扶起姜姒,“阿姒,喝口汤罢。”
姜姒十分不适,但要想活下去,也不去与任何人置气,该吃吃,该喝喝,只能先养好伤,再伺机逃脱。
待众人用完早饭,将军们将细软捆到了各自的马背上,许之洐与林向沂搀着姜姒上了马车,一行人便启程了。
马车一路往西北赶去,这腊月的大西北真是又苦又严寒,白皑皑的大雪下了一冬天,齐齐没去马的膝盖,前行起来就分外困难。
初入甘州倒还好走一些,越往西走路途越是艰苦。他们为避人耳目,专走僻静无人的小道,因而大多都在深山老林里赶路。
马车走得颠簸,每颠一下于姜姒的伤而言都是一次酷刑,她闭目咬牙熬着,待熬不下去了便发起了热来。
她原便是畏寒,后来用了郑淑妧的方子虽治愈了寒湿邪症,但也受不住这十二月的苦寒。
马车本就不大,她卧在车里昏昏沉沉地睡着,许之洐给她盖了一件皮袄子,又拿厚毛毯捂得严严实实,依然冻得她透心入骨的凉。
也分不清日夜,只知道一直在路上走着。偶尔醒过来是许之洐叫醒她饮粥果腹,她发着热便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马车是停下的,车内只有她一人,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眼下又要耽误好几日的行程。”
“将军急不得。”
“主公可有说过何时换回小公子?”
“总得安安稳稳去了关外。”
“不知两位公子如今在长安是否还周全。”
“放心,有庆朝公主这个人质在手,两位公子就不会有事。”
“原先只当主公是为情所困,非要带上这么个累赘,如今看来,还是主公为计深远。”
姜姒原先也只当许之洐非要拉她进密道是因为放不下她的缘故,如今才知道,是她把许之洐看得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