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扔,全都堆在角落里。

    屋子里有旧床,但是也残缺了,要是完好的,早在打地主的时候被人抬家去了。

    陆景舟便让郑小六借来工具,在他一阵敲敲打打之后,不说完好如初,至少可以睡,不会晃动。

    两间屋子的陈年老灰也被清出来,房梁自然也不能放过。

    陆老二两口子也跑来帮忙。

    陆老二本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可不想真的跟老三断绝关系,可陆景舟只顾埋头干活,根本不理他。

    陆老二自讨没趣,被陆二嫂催了,才去帮着打扫院子。

    陆二嫂则是卷起袖子往厨房去了,“弟妹,我帮你收拾厨房吧!今儿时间也来不及了,明儿肯定是要开伙做饭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得买,要花不少钱呢!”

    提到做饭,江月反而开心了,自己单过,以后油盐酱醋这些,她空间超市里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愁,只要偶尔做做样子去采购一下就成了。

    “今天就先凑合,二嫂,多谢你了。”

    陆二嫂苦笑道:“说这些干啥,往后你有需要的,尽管叫人告诉我,反正离收麦子还有些时候,再过半个月,咱村的男人们都要去修河坝,我也就没啥活了。”

    附近的河坝每年都要修,深挖拓宽清淤,这时候也没机械,效率低,只有农闲雨季之前,清空河道,由各公社各大队召集人手,分段包干,一直分到户,也是一种集体活动。

    修河坝的场面很壮观,站在堤坝上去看,河道里都是人头。

    有负责挖的,有负责挑土的,各司其职。

    陆二嫂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还想从你手里挣钱。

    就这么简单。

    江月不傻,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她可不想让自己累死累活。

    “二嫂说的话我可记下了。”

    陆二嫂又跟她聊了点陆家的事。

    他俩走了之后,陆老头又发了好大一通火,除了陆大宝,所有人都被他骂了一遍,最后还给了陆母一脚,把气撒在她身上了。

    陆母就是哭,说什么家门不幸,又说自己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