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都是老一套。
厨房里有土灶,有些破损,但是没塌。
淮河地区的土灶,形式跟北方南言都不太一样。
两眼灶,灶洞有后面,烧火炒菜需要前后来回跑。
有人帮着烧火,就烧稻草,因为燃烧的快,塞进去一眨眼就没了,需要不断的续上。
添稻草也是一项技术,添的快,火大,饭都得烧糊。添少,烧不够,断断续续,忽小忽大。
要是没人帮忙烧火,那最好是烧柴,添进去就不用管了。
陆二嫂先找了些干草,把灶火点上,想试试灶膛是不是通的,结果弄出了一屋子的烟,呛死个人。
江月早抱着小豆芽跑了,陆二嫂灰头土脸的跑出来,“咳咳!上下都堵了,我先去外面掏灶洞的灰,老三啊!上面得你去搞了。”
陆景舟刚把床修好,闻言抬头看了看厨房屋顶。
这年代,不是有钱就能买房子,也不是有钱就能租到房子,就算他们拿着钱去镇上,去县城想租房子,那手续都不是一般的麻烦,还不一定能租到,毕竟管的严。
所以,即便这小院再破,也得将就着住。
陆老二看了厨房屋顶,直摆手,“你可别上去了,就你这体重,一脚踩上去,屋顶就没了,小六子,你去,小心点,别从中间走,烟囱上面塌了一块,拿开就成了。”
主屋先收拾出来,床摆上,他们带来的被褥,陆二嫂帮忙铺上了。
人多力量大,忙了大半天,到下午三点,总算收拾出来晚上睡觉的地方。
土灶虽然还漏烟,但将就着用,明天陆景舟再修补。
老二两口子早就走了,江月拿出三块钱,交给郑小六,让他去分。
陆景舟在门口水塘洗了手,找江月拿钱,又从大队长那儿借了自行车,飞快去往镇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