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什么证据,恐怕于温府不利,到时怕也不好跟皇帝交差。
田老回道:“证据便是那男子留下的一个香包,与唐家婆子头上的一根银簪子,当时都掉在了草丛里,小老儿待到天亮才看见。便将此两物捡起来,最后告知了唐家老三。更是劝诫他莫要追查此事,恐丢了卿卿性命。”
说完这些的田老还颇为自满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为自己保下了唐三的命,如今让冤情得以明朗而满意。
唐三此时也从胸前掏出一个布包摆在地上,将之一层一层的打开,最后露出了那根有些发黑了的银簪子与一个看起来也十分陈旧的香包。
当然,一个香包并不能证明凶手与温府有关,然包着香料的布上却刺了一个温字,却让温府顿时陷入了嫌疑之境。
时人爱香包,便是大家中的下人也是如此。
然香包于下人而言,却是极为昂贵,因此为防丢失被人拾取,大多会在上面绣一个符号证明所持者身份。
当主子的香包偶有绣字大多是花草之名,以博雅名。
在主子面前有些许体面的下人,却是喜欢在香包上绣上主子的姓,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与一般下人的地位。
就如京中官宦人家,不论勋贵还是世家、寒门官员,府中的下人们外衣的某个角落,必然有绣主子的姓。
物证被呈上案去,刑部尚书那起香包看了看,道:“虽上面绣有温字,然谁能证明此物是温府的?京中姓温者不知几何,用得起香袋者也不少。或许是别家也未可知。”
“可那几日,小人母亲只替温府接过生,又被温府送了五十两银子。”唐三磕头道。
刑部尚书摇头,“此物难以为证。唐三你可还有其他证物?”
唐三道:“怎的不能为证?这香袋必然是温府的丫鬟、婆子绣的,那针脚总会一样吧?若不是这针脚一样,小人也不敢说是温府的人害死了小人母亲。”
本一直坐在一边的御史大夫楚戈突然开了口,“哦?这便是还有其他证物?”
唐三磕头道:“小的查了这么多见,便见过温府中有这种针脚跟绣法的东西在外售卖。”
“那还不快拿出来?”楚戈道。
唐三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双手举着道:“这张帕子便是小的在五年前,从温府婆子里手中买来的,说是温府里的丫鬟们无事便绣出来换的银钱。”
大户人家的丫鬟,碰着不是那么忙的,每日也能绣些针线,悄悄让人带出府去换些银两,也算是替自己存些体己钱与嫁妆。
这种事在大户人家当中极为普遍,与印子前一样,屡禁不绝。
刑部尚书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又递给身边的楚戈,楚戈看完又递与大理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