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晏守诚挑了挑眉,却也明白钱琛础的心思。

      冷欣然帮他整理着衣襟:“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晏守诚点点头,牵过马匹便往城里去。路上行人渐多,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整座城市正在慢慢苏醒。

      来到品月楼,钱琛础已在二楼雅间等候。见晏守诚到来,连忙起身相迎:“晏兄弟可算来了!”这么急着找我,莫非是为了昨天的事?“晏守诚笑着落座。

      钱琛础给他斟了杯茶:”正是。我想跟晏兄弟谈谈合作的事。“

      ”哦?“晏守诚端起茶杯,”说说看。“

      ”是这样的,“钱琛础正色道,”昨日那两样调味料,不知晏兄弟可愿意卖些给我?价钱好说。晏守诚摇摇头:“存货不多了,怕是...”

      “晏兄弟且慢拒绝,”钱琛础笑道,“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不如我们合伙做生意如何?”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正是他期待的。只是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合伙?怎么个合作法?”

      “你提供方子和门路,我出人力物力,利润对半分。如何?”

      晏守诚故作沉吟片刻:“这倒是个好提议,不过...”

      “晏兄弟但说无妨。”

      “这些调味料的制作工艺颇为复杂,需要专人负责。而且原料也不好寻,怕是...”

      钱琛础打断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品月楼在各地都有分号,寻些原料不在话下。至于人手,我也会专门挑选可靠的人。”

      晏守诚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见钱琛础都答得妥帖,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

      晚上,夫妻二人说起那天的宴请种种。

      “绝对不能让孩子的身份暴露。”冷欣然望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晏守诚放下手中的茶盏,“想要小江命的,可不止大皇子妃和永福伯府那些人。这盘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你是说...”冷欣然蓦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丈夫,“其他皇子也参与其中?”

      晏守诚微微颔首,指节轻叩桌面:“当初在大皇子府,张婉玉一个人,哪来那么大的能耐逼走小江?她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那场下毒事件的背后,必定另有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