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沉默片刻,回想起母亲的叮嘱。他斟酌着措辞:“爹,您说得有道理,但眼下情况特殊。娘的意思是,等安顿下来再说。现在,还是得以自家安危为重。”
晏守诚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知道,可那些都是乡亲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投无路吧。”
冷江心中一软,却又想起路途中的种种凶险。他轻声道:“爹,您还记得去翠城时的事吗?那时您就能狠下心来。”
晏守诚神色一滞,仿佛陷入回忆。“那不一样。当时是为了保护你。”
冷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爹,您怎么能同时这么……”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出“矛盾”二字。
晏守诚苦笑一声。“怎么?觉得我精神分裂?”
冷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下头去。
晏守诚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听你娘的吧。她总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