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送别的时候,举家出动,气势浩荡的排场很是考究。
北墨笙母亲眼圈红红的握着景念语的手,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景念语柔嫩的小手说:“回去一定多注意身体,保持好心情,安心养胎,身子弱就多些吃饭,不要总吃那么少,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嗯,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叮嘱做的。”
“哎,乖孩子,你这一走我真舍不得你。”
“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母亲放心,我在春洲等你。”
“好,好。”
二夫人也上前:“好了,姐姐,再晚该耽搁出发时间了,总会见面的。”
北墨笙母亲轻轻的抽泣了一声,随后不断的点点头。
北墨言则是冷眼旁观,碍于北墨笙,他也不能上前说什么,但一双琉璃眼时不时的在景念语的脸上徘徊。
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被景念语捕捉到,不过她并不想与他交谈,索性回避了他的眼神。
北墨笙凌冽的眸光也盯着北墨言,似是警告也是厌恶。
北墨笙带着人坐上了开往春洲的专列,兰城之行也告一段落。
二月初的春洲已经春意盎然,唯有春风似剪刀,海风的腥味席卷了整个春洲。
景念语近几日愈发贪睡,大约应了节气,春困秋乏。
吃饱饭便会打盹,睡醒了很快就饿,一天中差不多如流水般的进食,眼看着脸上圆润了不少,腰间也饱满了许多。
北墨笙近几日也忙的焦头烂额,东洲自从阿宽接管,一直打理的不错,经济也跟着上升,可不像以前徐才贵在的时候,老百姓过着病弱无着、霾污弥肆的日子。
景家铺子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带头缴纳税款,别家商铺也都跟风,都知道北墨笙是个不好惹的主,再加上阿宽有所作为,老百姓还是很认可的。
本来一切发展的井然有序,突然出来个什么永定帮,却并不是土匪流寇,而是地下帮派,主要切断了东洲的港口。
垄断了所有的苦力,限制了所有来往的商船,从中谋取暴利,压榨苦工,带头抵制阿宽,阿宽几次寻求交谈,可对方就是不露面。
东洲港口以前就不归军政府管理,早期就在个人手中,永定帮之前的管理者人称码头三爷,是东洲港口的坐地户,年近四十,为人老练沉稳,自从阿宽接管东洲,卯足了尽头攀关系,该给的该交的一样不少,关系一直处的很好,毕竟没人愿意得罪东洲的头。
阿宽连夜赶到了春洲向北墨笙汇报,北墨笙这几日忙的也是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