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死了吗?”
“没有,东西不全,杀不死。”
陈木惊了一下,“那她会不会生气盯上段帆飞”
望道沉思一秒:“很可能。”
陈木古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少年郎,心中嘀咕好惨一人。
前排的司机一脸菜色。大半夜的刚经历了不明不白的可怕,现在又听到这两个人无所顾忌地谈论,搞得他毛骨悚然,浑身上下不舒坦,总觉得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到现在,脊背到脖子都凉哇哇的。
怪不得小少爷身边的司机每隔三个月换一次人,月工资高达三十个大洋,这可是多少人辛辛苦苦大半年也不一定赚得到。但是,这差事也太玩命了吧,一不留神可能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送命。
不行。
家中老母妻儿可离不开他。司机当下就决定辞职,保命要紧,钱可以慢慢赚,命没了就真没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
终于以龟速到达西山的半山腰。山间静谧宏伟的望天道观屹立在黑夜里,大雪为其镀上一层白色的衣装。
望道推开车门,大声叫一下:“黑蛋!开门!”
没一会,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小手揉揉眼,满脸睡意地望着他们一行人。半晌,他才慢吞吞地拉开门,嘴里喃喃地说:“望道,俺不叫黑蛋,俺叫望远。”紧接着,小和尚冲陈木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阿苦哥哥。”
陈木古微微一笑:“望远师父。”
小望远憨憨一笑:“阿苦哥哥真好,快进来,外面冷。”
“我叫你什么你就是什么,”望道冷哼一声,伸手戳戳小望远的光头,“师父不叫一声,就光欢迎木古,还不快去迎接客人。”
“我去帮忙。”
望道斜斜睨了一眼,点点头往里走去。这身衣服穿得他浑身难受,要不是见淮南首富,他都懒得踏下山一步。
司机和小望远将段帆飞扶出来。陈木古望着比他高出许多的人,一时哑言,迟疑片刻,才伸手扶住。
“小心点,小少爷精贵着呢。”
陈木古沉默不语,动作却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