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这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何时才能出门透透气?”
容清翻着书页,淡淡看了她一眼,“三日以后。”
“你前天便是这么说的。”云城叹气,“何必如此草木皆兵,我又不是捏成的泥娃娃,哪儿那么娇贵?”
她想了想,有几分骄傲道:“从前云池将我软禁在府里时,简衣陋食,粗活累活自己干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受了伤,养个一两天开始结痂时也就差不多了......”
容清眸光微沉,凉凉地朝她看过来。
云城一怔,呐呐地闭上了嘴。
“容公子?”门被轻轻推开一道小缝,“可醒了么?”
他二人俱向她看来。
听云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进屋将手中托盘放在桌案上,笑着道:“今天早膳熬了红枣银耳羹,益气补血,对夫人养伤极为有利。”
那头小鹿也跟了来,凑在了云城身边,亲昵地用脑袋蹭她,云城心中愉悦,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它的脑袋,“多谢听云姑娘,我与我......”她看了一眼容清,不情不愿地道:“夫君,在此处叨扰了。”
眼前的女子长发半散,发间只一根简单的木制桃花簪,一双美目流盼生辉,秋水盈盈。虽穿着她的粗布荆钗,身上的贵气却油然而生。
“夫人客气了。”听云看了她一眼,忙低下了头。她从托盘上端下一个瓦罐,递给容清,“公子,这是我祖父嘱咐送来的,每日两次涂抹于接骨之处,可帮助恢复。”
“多谢。”容清接过,淡淡一笑。
听云脸有些红,下一瞬却是条件反射般去看云城,见她望过来便身子一抖,忙不迭地一溜烟带着她的鹿跑出去了。
云城满头雾水。
“我生得很吓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抑或是看起来凶悍?为何这听云姑娘一见到我便跟见了妖怪似的落荒而逃?”
内子凶悍,且爱吃醋。
自是这句话起了作用。
容清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自去托盘上取了食物端至她面前,“小姑娘的心思,我如何能知?”
“小姑娘?”云城眉尖一挑,哼了一声,“是小,今年也不过十六岁,比我这二十二岁老太婆年轻多了。”
“你说是么?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