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神色复杂的施礼道:“庄氏的人闯进了县衙后院,放出了我阿耶,要我阿耶帮他一起收罗鱼郎君的种种罪行,还要我阿耶跟他一起公审鱼郎君。
庄氏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在找到我阿耶后不久,便拿出了不少鱼郎君的罪行,如今派我过来召鱼郎君去听审。”
农县宰听完任舒一席话,愕然愣在当场。
听到庄氏的人打了农县宰,准备过来替族人说两句好话的庄乔,听到任舒一席话,立马折道回了后院。
农县宰在原地愣了许久,缓缓回神,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你说庄氏的人让主公过去做什么?”
任舒苦着脸道:“听审……”
“听审?”
农县宰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是个人物,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我心眼虽然不大,但还没到跟死人计较的地步。”
叫鱼禾去听审,这得多大的胆子,才敢在平夷说出这种话。
别说是庄氏一个旁支,就算是庄氏嫡系,也没那个资格。
“还说了什么,一并告诉我,我好进去一并告诉主公。”
农县宰问道。
任舒一脸迟疑。
农县宰不满的道:“有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顾忌。你只是个传话的,主公又不会怪罪你。”
任舒吞吞吐吐的道:“还说鱼郎君是他们庄氏的奴仆,他到了平夷,鱼郎君没有主动去拜见,罪大恶极。”
“呵~”
农县宰乐了,“你在此处稍后,我去禀告主公。”
农县宰叮嘱了任舒一句,再次进入鱼禾的书房。
片刻过后,农县宰已经将庄延年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鱼禾。
鱼禾听完以后稍微愣了一下,幽幽的道:“看来预备营的将士们是治不了他。派人去卧鹿岭传令,看那个营的将士在,让他们半个时辰内,赶到县衙门口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