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叫人爱怜的女孩啊,她欠缺的就是旁人的鼓励。
“很痛吧?”他蓦然敛笑睇着她的手臂,纵然她长久日晒的皮肤呈现淡古铜色,依旧盖不住那几道凸起,新添的藤条印,灯光下尤其触目惊心。
“还,还好。”乔以白忙将手臂藏在身后。
“又红又肿,哪可能还好?”他身上的淤青有些到现在仍觉得疼。他拉出她的手臂,让她自己瞧一瞧。“医生开给我的药膏你拿去擦吧。”
“不,不用。”若是让妈妈或以青知道了,一定会问药膏哪来的,届时又会麻烦。“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她试着抽回她的手,这才发现他虽然看起来斯文颀瘦,但力量却很大。
“这种事怎么能习惯?”一直是在温馨中成长,龙战始终无法理解乔母的行为,也无法容忍家庭暴力。
“但---”自小就被打到大,她当然得习惯,否则她要怎么办?
“对不起,我太多管闲事了。”见她微蹙娥眉,他急忙松手,搔搔头,不懂自己在激动什么。
“不,我明白你是关心我。”乔以白揉揉手腕,蓦地泛起满腹思念。
往昔只有爸爸才会这么疼她,如今战的出现,肯定是爸爸送给她的礼物。“我想,大概是我不够上进,手笨脚笨嘴也笨,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讨人爱,所以妈---”
“别这么妄自菲薄。”她是一块尚未雕琢的玉,若不是处于此缺乏温情的恶劣环境中,他相信她能散发的光芒,绝对让许多人跌破眼镜。“你温柔善良,有很多旁人没有的优点。”
“真---真的吗?”他人真好,总会说一堆好听的来安慰她,这点她就学不来。
“瞧,你又来了,你要是先自我鄙夷,别人怎么会尊重你。”自重方能人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是---”是那样吗?那样就能让妈妈对自己好一点,让妹妹心服的喊她声姐姐?
“不对。”龙战手举胸前,摇着食指。“你该运用丹田之劲,回答要铿锵有力,不要弯腰驼背。”
这会儿他成了军训的教官了。
“喔---”乔以白当下抬头挺胸,立正站好,深呼吸,再重来一次,表情认真且严肃。“是。”
“如何?你自己是不是也觉得好了很多?”龙战强忍腹中翻滚的笑浪,她的样子好可爱,又不是在唱国歌。
“嗯。”好像真的好多了---她一直维持原来的姿势,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敢动。“可是---”
“可是什么?”他越来越想笑。“放松,现在又不是部队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