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绷住的肩线刷地松懈归位,乔以白大大喘了一口气,还拍拍险些硬掉的脸部肌肉。“我是说,刚刚的那种站姿,要不了几分钟就僵了,倘若一天撑下来,不就比在花圃工作还累吗?”
想不到自信的展现这么困难。
“哈哈哈哈哈---”龙战终于憋不住咧开嘴。父亲,母亲大人,请原谅我如此不雅又放肆的笑声,实在是她太---
老天,如今他才知道他从为真正的笑过,而开怀大笑的感受居然是这般的美妙,看来他这趟旅行是来对了。
“啊---我---”乔以白讷讷地红了脸,她铁定是又做错了,难怪妈妈老是骂她,真是蠢啊!
随着报销音律的扩大,她越发羞得无地自容,索性扭过身,假装去做别的事。
“噢---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龙战见状忙收住笑,发现自己伤害到她连,“我只是认为你方才的样子好可爱。”
瞧他做了什么?他前脚叫她要有自信,后脚却又打击她的自信。
“就算你是在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习惯了。”她依然背对着他,伸长扫把清除天花板上的灰尘和死角的蜘蛛网。
“我是说真的。”糟糕,她生气了!他挡到她的面前,弯腰与她平视,好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乔以白努着嘴与他对望。
她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更加认命,什么妄自菲薄,什么鄙夷尊重,不是她这种每天忙着家计三餐,累到躺下去三秒钟即熟睡的劳碌命该挪心思烦忧的事。
“我真的,真的是人为你刚刚的样子好可爱。”龙战正经地又说了一遍,就差没跪地发誓了。
“你---”本是抿直的樱巧唇线,猝地颤出不平稳的抖纹,在他以为就要张嘴大哭时,她意外地纵声大笑。“哈哈哈---”
“什---什么?”龙战咋舌,她不会是被他气昏了头吧?
“你的---哈哈---”乔以白笑到口齿不清,捧着肚子,久久站不直腰。
原来,他那青肿的面庞,整体瞄上去倒是没啥不妥,但当她这么近距离一瞧,每个细部都放大了比例,感觉便全然不同。
加以他一丝不苟的神情,脑门上却撒了一层从天花板掉下来的灰尘,有一条蜘蛛网还沾在发梢随风起舞,在搭配他眼角挂着刚刚的笑泪,竟有道不尽的滑稽。
不过也因此,两人的相处不由变得愈益自在,接下来的清洁工作即在这愉快的气氛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