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歌已写了供状,把责任推给锦贵人,说自己受了她的勾引。

    凤药去瞧了一眼,提审了任长歌。

    任侍卫当着凤药的面,将私通之事说得清楚,甚至细节都交代了,只求活命。

    待再次回来,只看到锦贵人扒着牢笼,怨气冲天辩解说,“我腹中是皇上的孩子。”

    “那催情药是黄杏子开出来的,是她给我出的主意,还暗示我愉贵人得宠也是用的这法子。”

    “我是后妃,处死我不外白绫、鸩酒。不见皇上,我绝不就死。”

    牢笼外站着凤药、牢头和狱卒。

    今天锦贵人说的话,断断瞒不过去。

    人不能就这么赐死,否则就给了皇后处置杏子的机会。

    有人唆使锦贵人下药争宠,和锦贵人私通是两回事。

    皇后巴不得有别的人牵涉进来,她好甩掉责任。

    今有了锦贵人多嘴说的这句,事情变麻烦,同时也有了转机。

    凤药静静看着锦贵人,眼中的怜悯让锦贵人心烦。

    “好,让你见皇上。”

    她裹紧大氅,迈步从容走出掖庭。

    这地方她是第二次来,心境大不一样。

    曾经的阶下囚,现在再也不会怕这个地方。

    果然皇后的耳报神快得很,凤药刚进含元殿,皇后便也赶来了。

    凤药如实汇报锦贵人的说法,又说了锦贵人不服,要见皇上。

    “不如就让她过来,死得明白。”凤药低头建议。

    这正是皇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