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与她经历过许多磨难有关。

    每到一个地方,她很快就能搞清这个地方的规则。

    之后,顺应规则,大几率可以生存。

    实在不行,就不动声色如毒蛇一样出击,让对头受到致命一击。

    发生那一击前,千万别让对手发现你的意图。

    ……

    阿梨笑得人畜无害,与自己的老东家面对面。

    忽地将两根玉白细长的手指圈成环伸入口中,一声尖锐的唿哨破唇而出。

    张培善脸如土色,膝盖一软跪倒在阿梨面前,膝行几步……

    阿梨一伸腿,一只脚踩在他面门上,挡住他继续向前。

    “滚开,姑奶奶不耐烦闻你的臭气。”

    她可不傻,由着他离自己那么近,对方突然出手,她就吃不了兜着走,她自己就会这么做。

    他的家丁站一屋子,个个面露怒意,没人敢动。

    这里每个人都有家眷,那就意味着人人都有短处握在她手。

    阿梨在烛火下挥动着那张纸,“我只给人一次机会,你却骗了我。”

    门外一阵脚步,一个黑衣人走入堂中。

    除了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他全身笼罩在黑色之中。

    阿梨不知想到什么,眼圈红了,烛光下楚楚可怜。

    她倔强地咬咬嘴唇,指着瘫软在地上的乳母问张培善,“以刚成形未见天日之婴儿入药可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张培善抖如筛糠,不敢抬头,更不可能说得出话。

    “其余人都出去,抬张案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