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是不快,没几杯就有了醉意。
柳儿笑着来扶,“平日姐姐好酒量,怎么今天吃妹妹两杯这么愉快就醉了,想是心中不痛快,姐姐放心,妹妹会替姐姐把好家。”
绿珠回过头,笑嘻嘻摸了把柳儿的脸,“有什么不痛快,不过一条看门狗的位子。”
又看看别的妾室,人人都是瞧好戏的表情,巴不得两人当场就斗起来,没一个为她说话的。
她又羞又恼,叫来丫头扶着自己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她不甘心,翻来覆去,想着从前跟随燕翎时,燕翎说过,不必靠着讨好夫君过日子,自己也可以很高兴。
现在想想,她说的不对。
对于她和柳儿那样的妾室,一没家世,于仕途上不能帮夫君。
二没财产,手中那点子钱财不够养活自己与孩子的。
不争夫君的宠爱,在这宅子中只会越活越憋屈。
她少不得重新打点精神,把清如争取过来。
大事儿上,燕翎再厉害也得听从清如的,她再厉害,也是个女子,“夫为妻纲”无论如何是不能违拗的。
所以琨哥儿上学的事她才会勃然大怒。
宅中除了绿珠还有柳儿并其他两个妾室。
那两个女子,姿色中上,没学识没见识,燕翎挑的时候只挑看起来好生育的。
所以她只需压过柳儿,燕翎没别的选头儿,还得是她。
只有琨哥入学这一件事由她自做主张一回,别的事,她再也不会违拗燕翎。
绿珠想想,不顾有了酒,披衣去找燕翎。
进门,看到燕翎对着镜子贴花钿,这是京内最新流行的妆容。
妆台上放着“对孔雀衔花冠子。”
冠子是金的,上头镶嵌小颗宝石,带着一溜短流苏坠小粒黄宝石,华美异常。